朴望指节僵了僵，举起纸巾时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问道：“……那边的那个女生，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她想给我个手帕，但立马就被我拒绝了。”顾念语调轻快，眉梢扬起眼底透露着些许意气：“我多守身如玉的同桌，即使拖着柔弱的身躯，也要披荆斩棘来见你。”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从她嘴里说出来堪比长征几万里。
朴望抬眸顺着望了眼球场的方向，那个女生还站在原处看她们……准确来说是在看顾念。
“……”收回目光，朴望抬眸淡淡提醒道：“顾念念，你头发乱了。”
顾念讷讷道：“什么？”
“转过去，我给你重新系。”
顾念下意识摸了摸高高吊起来的马尾辫，耸了耸肩，转身靠到墙上。
不乱。
但姐姐说乱，那就是乱了。
在她身后，朴望默默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发绳，将顾念原本的换掉，套在了自己手上。
顾念亮红色的球衣套在短袖外面，和发绳的颜色很配，她性格张扬，这种颜色穿在身上也丝毫不觉得奇怪。而且在阳光的照耀下，衬得她皮肤更白了几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朝气。
“好看吗？”顾念转回来，笑着开口询问，脸颊被晒得微微透红。
“好看。”
朴望第一次正面回答这种问题，反而让顾念愣住半晌，接着扬起唇角笑着保证：“姐姐等我速战速决，然后我们就去吃好吃的。”
“好，我等你。”朴望点头，临了不放心的叮嘱：“注意安全。”
***
跑回篮球场。
顾念径直略过那个小学妹，一个篮球砸向汪冬：“快起来，早结束我还赶着和我同桌去吃饭呢。”
汪冬抬手接住，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起身调侃：“这你怎么不叫她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