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软弱

    整整两周快廿天的发病,对于裴约恒来说,是一场漫长到令他心撕无助的恶梦。

    梦里他就一直被某些无形的手扯住,被困在某个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眼睁睁地看着认知错乱的自己对晓晓无礼冷待、行为绝情、冷眼看她被扯进那伤害人的流言蜚之中不止,还该Si的对她出言侮辱、甚至因为一己私妒而玩弄她的身T。

    一桩桩、一件件都过份得连他都要讨厌自己。

    当每一回他对晓晓不好、每一次他冷漠自私地伤害晓晓,裴约恒都在梦里用尽全力去叫喊阻止,声嘶力竭地叫宋初晓快离开这样可怕的自己。

    但可惜,却没有一次成功。

    那些拉扯禁锢住他的黑手,始终将他囚禁在明暗的交界前,冷酷无情地要他心痛yu裂又无力阻止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呼喊到几乎要哭了的男人只能无能为力地跪着看自己一次又一次委屈她,然后更令他难过到痛心的,是那个被他珍Ai在手心上的小nV人依旧一遍又一遍地继续溺Ai他如初,仿佛对他的行为毫不感到难受。

    还是愿意留在他身边。

    还是依然回到他的怀里。

    还是像往常那样纵容着他的胡闹,无理又野蛮的胡闹。

    面对和感受着这份无条件到让人无法不沉沦和被x1引的宠Ai,裴约恒第一次觉得,除了被Ai的浓浓幸福感外,还有某种令人窒息的愧疚感。

    甚至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浮现,渐渐成形。

    最后在一阵柔和悦耳的钢琴铃声中,贴近地躺在床上的他和她习惯X地先往对方的暖意迷迷糊糊地挪过去,然后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个人都一起眯开了眼。

    “早,老婆。”还没完全睡醒又在恶梦里挣扎许久的男人下意识地抱住了她,低头就在她眉心上亲了一个吻。

    沙哑的低嗓音跟和暖温热的气息,浓浓厚厚地从眉心开始漫延开来,一点一点的渗进她的心里。

    被抱在怀里的小nV人迷蒙间下意识地昂起头,迎受了一记亲密无yu的吻后,深深x1一口气唤醒脑子时轻轻一顿,她缓缓地在他的x前眨了眨眼。

    再眨了眨愈渐清醒的双眼。

    她知道,他醒过来了。

    那个只属于她,从不冷落她,总给予她最大尊重的裴约恒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