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子珣开车带清欢去吴爸爸的墓地祭拜。
清欢把墓碑擦干净，再把手里的一束花放在上面。
墓碑上，是吴爸爸的黑白照，笑容慈祥，和蔼可亲。
清欢深吸一口气，刚开口说话，声音就有些哽咽；“爸爸，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你知道吗，我怀宝宝了，你就要当外公了。
其实回国以后，我一直都想来看你，只是又不敢面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早就原谅父亲了，但一直没有勇气当面说出来。
现在，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可为时已晚，他再也听不见她的道歉了。
至于父亲有没有原谅她当初的任性，她永远都无法知道。
清欢跪在地上，双眼通红，缩成小小一团，无声颤抖，泪如雨下。
楚子珣扶着她的肩膀，也跪在一旁。
他看着墓碑，表情很严肃，沉声道:“爸，我和清欢来看你了。”
“我对您发誓，这辈子一定会和清欢相伴到老，互相扶持。您放心，如果我要是做不到，就让我被天打……”
“别！别说这种话！”清欢捂住楚子珣的嘴巴，缓缓摇头，“我和爸都相信你。”
这种誓言太沉重，她不愿楚子珣背负枷锁。
“好。”
楚子珣默默看着一身黑衣眼眶泛红的清欢，心里震动，难以言表。
她不愿让他发誓的用意，他知道，也很感动。
所以，他会用行动去证明自己的誓言。
下午回到家，清欢替嘉琪的伤口消毒，重新上药。
不仅仅是腿上，背上和肚子上也全都是狰狞的鞭痕，密密麻麻的交错纵横，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