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拿着竹棍“哒哒哒”走着，后面跟着一个穿布鞋的秀气的少女。心想这女子到底还是跟过来了。
其实按理来说莫山从小就是在风月场所长大，在问心门也颇得李听梅等一干老姐姐的喜欢，但是对于杨禅婵莫山一直有点吃不透。好在昨天听杨涵秋要派人来，他在心里就已经做好打算下策。
到了户部，莫山拿出了王雷昨天就给他的令牌。让户部的官员把户籍拿出来，他对杨禅婵说：“有劳了。”
杨禅婵接过户籍，开始为莫山念了起来。“莫北在册之民共三万户，其中莫北城六千户，马城一万。。。。。。”
“钱粮呢?现在拒北城可有盈余?”莫山听完之后又问到。
“钱粮未有盈余。”
“长史大人，听我细说。拒北军消耗巨大，虽然朝廷拨款，但是常常支不付出，所以拒北军常常冲击户部，整个莫北都护府都没能有盈余。”一个户部官员小心翼翼的低声回答到。
“杨涵秋可知道?皇上可知道?”莫山反问道。
“杨大人知道后，和我们说只要我们消了账目，皇上就不知道。我等劝大人莫要和拒北军为敌。”这个官员显然是害怕这个新来大人不懂这里的规矩，开始仔仔细细和他说其中的关系。对于拒北城这种军事重镇来说，要求四周开阔，周围就没有种庄稼。所以城中居民多以拒北军为生，比如为拒北军洗衣的农妇，城中就有千余户，再上城中修补武器盔甲的匠人，搬运军粮的苦力，就更不计其数了。
莫山了解后户部的情况后，又去工部，礼部，兵部等剩下的部门了解情况。他渐渐的看出了端倪。正常来说，整个对于莫北这种边境，钱粮，人力都不应该缺，但是这里，士兵每个人月薪饷都发不出，粮食还要靠定期打猎，每年都没有新兵补充到拒北军。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皇帝应该是不希望莫北乱起来，看来多半是邓远他们搞得鬼。不过他还是想问一问杨禅婵。“这些事情杨大人知道吗?”
杨禅婵还是笑了笑说：“父亲大人知道，为了补贴拒北军的缺口他每个俸禄都给了拒北军，原来他的俸禄不多，而且每个月都发不齐，所以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那你为什么不帮他?”莫山问到。
“我不过是受雇保护他，其他事，我一介女流怎么能帮的了他?”
“你可不是他义女吗?”莫山装傻到。
“那看来先生心中的眼睛，也不怎么明亮嘛”杨禅婵反笑到。
这女人，莫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决定在试探试探她，这个女人的上司到底是谁。才能按照师傅的计划行动。
不过杨禅婵似乎看清楚的了他的心思。“先生莫要惊慌，禅婵向来事拿多少钱，办多少事的，先生的行动我只会说给父亲大人一个人听。”
这下彻底让莫山不知道下步该干什么了。
王雷一大早起来，各种下人就过来服侍了，想着那四十岁的老妈妈拿着满是茧子的双手帮他洗脸穿衣。老妈妈还一边吹嘘自己以前当奶妈，带孩子可棒了。王雷就感觉到一阵恶寒。
一阵吵杂之后，王雷穿戴整齐的出来府，没有穿官服，他觉得穿一身官服去会感觉有点装，而且老妈妈的那算手啊，在自己身上到处摸，总让王雷觉得有点一言难尽。